谪宦 第35节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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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将领与监军产生矛盾是常有的事,可若是将领胆敢得罪或者私自斩杀监军,便是犯下了不尊皇命的大罪,若有朝一日被揭发到朝廷上少不了担责。

他说的确实有几分真诚,也确有几分可行。

脚踏实地?也亏得他还敢提。

“若真有那日,我自行火化。”

如果没有岑衍多留了个心眼的去而复返、要挟警醒,如果没有那能杀人的大雪夜韵,司马厝都不会多留下来看云卿安一眼。

军中自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,可若要是非亏欠一笔勾销那是不可能的。不服气的,倒是可以趁机讨回来。

“翅膀又不硬,咱家飞不过去。侯爷自便就是。”云卿安淡淡道,油盐不进。

云卿安浅笑道:“倒也无妨,咱家前来监军奉的是皇命,侯爷若是嫌弃要赶人走,咱家也无可奈何。到时候侯爷只需要寻个理由,抱病亡故亦或是渡河意外而死,无人敢妄议不是。”

“新是新,旧是旧。”司马厝闻言笑了笑,手一用力将那车帘给彻底搅碎了,半真半假地道,“我自是不会同监军一般见识,监军可也别给我小鞋穿。”

可若是死无对证,无人知晓事实呢?

他拎得清。

只是后来,当司马厝将云卿安背在身后,踩着那被泡得发烂的黑甲过河时,他拎得清的,便只有身后人那单薄的体量。

冷风砭骨,霜雪欲摧。

济州城外果是纷乱嘈杂,在那紧闭的城门之外,数不尽的蓬头垢面百姓围拢在此,神色激愤。

云卿安如今竟是独自一人在这里等着他还同他说这些,是真不怕死,在拿命来赌。

走了这么长的路以来,这是他头一回使性子。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的人是谁?

司马厝压着火道:“想死有的是机会,犯不着在这曝尸荒野。”

在前头的司马厝早已经行出了好几里,听到这个消息后被气得不轻,折返回去只见云卿安还在河对岸,神情平静,竟似乎是在等他。

有什么好赌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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