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病秧子夫君和离后 第40节(2 / 5)
走得还是威武不屈、刚正易折的路子。
梁和滟看半天,想梁韶光连这一类的都有收集,不过她不太喜欢这类看着正派,其实一切为了玩乐做托辞的男人,因而托着腮看得兴味索然。
而且,她更关注另一个问题:“长公主把你送我了,我没弄错吧?”
崔谌矮一矮身子:“自然是。”
“你是贱籍?”
梁和滟想到另一件事情:“崔郎君是良籍还是贱籍?”
原本还从容答话的崔郎君一下子被戳到伤心处,抬手,微微仰面,眼角一滴泪光映着日头,一闪,顺着脸颊滑落一寸,要滚落的时候,他才抬手抹去,动作可怜至极,仿佛压抑着极致的伤怀情绪,叫人心疼。
梁和滟裴行阙都看得面无表情,等他抹完这滴泪,梁和滟还又把话题重复了一遍。
崔谌又要落泪,但那滴泪终于也只是打晃,在眼眶里来回地打转,并没再落下,他垂头,低低道:“自然是贱籍。”
隐约听得出哭腔。他略一顿,抬头看梁和滟:“若非出身贫贱,谁甘愿…呢?”
梁和滟皱眉:“既然是贱籍,那你身契呢?怎么没人给我?”
她说着,看向裴行阙:“侯爷带他回来的,见了吗?”
裴行阙摇头。
“那这怎么能算是送给了我?倒不如说是长公主把你借给了我。”
裴行阙撑着头,忽然低低笑了一下,慢慢道:“也说不准,就有心甘情愿的。”
话讲得像是在调侃崔谌,但梁和滟总觉得这话里大有深意,不像是在说这件事情,而崔谌显然没想那么多,他抬头看过来,唇咬紧了,好可怜的模样:“侯爷这话什么意思?做男人的,志在四方,若非身不由己,又有谁愿意困守这里呢?”
“我没讲你。”
裴行阙叩一叩膝盖:“我讲我自己。”
他才没心甘情愿,当时因为不做梁韶光面首的事情,把她气成那样,可想他拒绝的手段有多激进了,联系上前因后果,梁和滟更觉得他像是在调侃崔谌了。崔谌只怕也这么觉得,他脸气红了,眼里泪光闪动:“我好歹也是长公主赐下的,侯爷竟然,竟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