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·第九节(二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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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自己没有晕倒,就连陪同自己,一同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受罪的兄弟,也没有一个人倒下。

这让黑仔大为感动!感动得就想哭,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表达能力!

这种情况下,有语言表达能力又能怎样?既没有表达的机会,更没有表达的权力。

他们的一切权力都被剥夺,现在正被他人奴役,因此,现在是不是该考试,起来反抗一下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力呢?

他不敢擅自作主,这牵扯到二十几个人的性命,他得征求大家的意见,可大家几乎没有聚在一起的机会。

他烦躁地脱下外套,不仅在烈日下炽烤在电弧中幅射,还要在夜晚海浪呼啸的秋风里,蜕皮得像一只痛苦中新生的秋蝉。

他在折磨自己的肉体,在煅造自己的灵魂,他认为只有这样,他才能抵御内心巨大的痛楚而真正成长。

他要激发他从未激发过的潜力,一种永无止境的潜力,能使自己的生命力发挥到极至的那种巨大的潜力。

不,不对!

他应该像他家的老黄牛那样,用它永不磨灭的生活意念,顽固而疯狂地执意要走出那千百万年前的一亩三分地。

他们吃饭就在各自的岗位上吃,睡觉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睡,其它的所有空间都被球人们占据隔离着。

而日子还得一天天往后熬,他甚至还不知道,灯塔峻工投入使用时,他们应该如何地何去何从。

于是他一面焊着避雷设施,一面主动想与少校取得联系,希望得到指示,下一步要怎样走。

只有走到声嘶力竭灯尽油枯仍挺立在行进途中,那样扒下来的牛皮才具有神力,才能驮着牛郎飞上天去会织女。

不,也不对!

他应该像郝爷爷那样至死护着人民大众的信念,永远牢牢地挺立在甲板上死撑着舵把追寻着灯塔!

对,就是这样,灯塔才会永远挺立在眼前在心里,屹立在浩渺无边的灵魂中,自己才能成为灯塔!

在那高高的灯塔即将封顶之际,黑仔惊奇地发现,他这么赎罪似地折磨自己,竟然会没有晕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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