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章:暗夜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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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首诗,抒情言志,意境清新宽阔,别有胸怀,该是一首佳句。问题在于,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呀,陈剑臣写的这些,到底有何意图?

鲁惜约迷惑而且担心。

她所担心的,却是以为陈剑臣书生气太重了。

说起书呆子,鲁惜约以前在遛鸟楼就听过些笑话。其中一则:说有个啥也不懂的书生在同伴的怂恿下,前来逛青楼,叫了姑娘过夜。但当姑娘脱光光在床上时,这书生就不知该干什么了,干脆捧着一卷书,坐在床边傻傻地盯着人家姑娘看,一整晚过去,屁都没有放一个出来。

眼下陈剑臣的表现,倒有些朝那书呆子靠拢的意思。

磨着墨,鲁惜约间或侧过脸来,对着陈剑臣显露几分羞涩,几分妩媚的笑靥——举案齐眉,夫唱妻随。在房间中帮相公磨墨,助其奋笔疾书,这正是她不断以来所梦寐以求的一种生活状态。

眼下得偿夙愿,全身只觉得被那巨大的幸福感给冲刷得酥软起来。

不多一会,墨成。

陈剑臣铺开纸张,开始沉思。

边上鲁惜约看着。觉得有些不测,相公的这副神色,有点怪……但她没有开口问,生怕出声打搅了相公的思路,只是静静地侍立着,等待落笔的时辰到来。

大喜之夜,本来掀了盖头,喝了交杯酒,就该同床共枕的。岂料他竟然说诗兴大发,要写字写诗。这还没啥,关键是写出来的字和诗,与情景完全不配。

鲁惜约不由悄然咬了咬红唇,大感想不通:不断以来,陈剑臣给予她的印象,和书呆子八竿子扯不着,怎么到了关键时辰就这样了呢?

难道,他嫌弃自己,故而找借口不想和自己圆房?又或者,相公没有什么经验,不知该怎么进行?

好在这一刻。她没有等多久。

陈剑臣右手一搭,纤长的五指已执起笔杆子,一口气在白纸上写了八个大字:祥瑞御免,家宅平安!

不是即兴诗词。而是悬挂于家中的横幅格式。

鲁惜约是有才情的女子,立刻就明白了这八个字的意思。意思很好,但在此时此景写出来,就有点不大合拍了。

换了纸张,陈剑臣再度提笔,这一次写出来的,终成诗句:“天外浮云也,落日青山斜;踏浪东海上,悠然观鱼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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