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一章 吐露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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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都不可以表现出难过,那是懦弱的,会惹他厌烦的。秦谖唯一该做的,就是在他来的时候,用最熨贴的笑容去安抚。去迎接,不过问他从哪里来的,不好奇他离开自己的云台殿是去哪。

久而久之。秦谖也并不觉得如何委屈,心绪慢慢坦然。偶尔有心绪起伏,也只是一遍遍的将浮躁的心灵从笔尖流在宣纸上,一页页的练着字,或唐诗宋词,或抄习佛经。

一日秦谖在写到“若无爱情故,无忧亦无怖。”的时候,心思忽然一停,自己如今这般无忧无怖的心。是因为着没有了爱情么。

她还爱着那个男人么?

从少女情窦初开的那一刻,便渴望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到如今,虽是刚过双十年华,却已经经历了两世,她还爱着么。

第二日,不用多么刻意打听,就听说了昨日薛茜桃一舞倾城,独占鳌头。一曲前朝《白纻舞》,翩然若仙,原本《白纻舞》并不算特别,一般要求是白色舞衣,长袖潋滟如波,如硃丝玉柱,脚步轻盈如白鹄,薛茜桃昨日却是一身红衣,舞的热烈,宛如流火。艳若夏花。

看来薛茜桃并未少花心思,太后所希望的百花齐放,结果却成了薛茜桃的一枝独秀。

奇怪的是秦谖心里并未如何难过,只是想起昨日那些精心打扮的妆容,怕是凋落枯萎了,都以为自己是千里挑一的大家闺秀,从小听多的是奉承夸赞,谁真正的在某一样才艺上用心下功夫练过的,又有谁。

倒都是不如那个庶女了,因为能够深刻的认识自己,因为每一秒的认真都是为未来做铺垫。

秦谖心里忽然对薛茜桃多了几分佩服。想起太后此时的脸色,一定是精彩的很。

若是爱,为何却少了曾经的醋意,怨意,嗔意,相反心思却变得如他熟睡面容一般的沉静。似乎难再为他掀起什么波澜。

秦谖一次次的模糊了自己的心意,只得心里轻叹一声,任由日子这般过了。只是有一点是明确的,爱意也许难以看得清楚,但心里的恨意却一分未减,只等待着一个发泄的机会。

天已经极冷了,皇上并未忘记沉玉苑的德妃,想着是时候接她回来了,也不知沉玉苑伺候的人是不是得当,会不会冻着她。

可是接她回来,皇上心里终究是有些不服气的。想不如再等等,天再冷一些。她过的难,或许可以来求自己。

自己顺手推舟也就是了。

慎妃固然难除,太后便以为薛茜桃是个好相与的么。

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,后宫表面平静未起波澜,皇上依然在秦谖这里停留的最多,多半是看在皇长子的面子,其次便是薛茜桃。

有时深夜梦回,秦谖仔细端详着皇上的面孔,沉静如水,偶尔眉头紧蹙,想来是困在梦里了。

秦谖对皇上的心,却也如最初少女般的渴望独占渴望永远,慢慢沉淀成了一种无奈的平静坦然。

这是与他相处下去的唯一方法,就是不过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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