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覆水难收(2 / 5)
“阿芜。”拓跋焘的声音虚了几分。
“走!”这次,芜歌几乎是低吼了。
拓跋焘深吸一口气:“你先冷静一下。朕真没其他意思。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芜歌微仰着头,泪一路滑落脖颈,她隐忍着呼吸,却哽得双肩都有些微颤。
拓跋焘松开她,走开几步,其实并未走远,就这么蹙眉看着她,一脸懊恼和心疼。
芜歌听着却只想笑,她便又轻嘲地笑了:“若说起责任,这宫里三千宫婢哪个不是皇上的人?只要皇上瞧得上眼,便都是责任。”
拓跋焘不知为何着实受不了她的嘲讽眼神,一时,竟气得嘴唇又在微颤。他本就是脱缰野马的性子,只因在乎她,才一再拘着自己的性子。他一生气,率性就口无遮掩了:“朕不过是让一个陪伴朕多年的妾侍怀了孕而已,就如此不能饶恕吗?你我都有过去,朕何曾质问过你的过去?”
此言一出,芜歌唇畔轻勾的嘲讽弧线皲裂了。清润绝美的眸子,风起云涌,似乎也有了皲裂的痕迹。
拓跋焘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急促起来。他似是回过神来,双手掌住她的肩:“阿芜,朕不是那个意思,朕——”
芜歌双手一拂,挣开他,便要起身。
芜歌双手捂着脸,胡乱拂了拂泪,站起身来,转身就朝里殿走去。
拓跋焘想上前拦住她的,可当下却莫名觉得心虚和迈不开步子。就这样,僵站了不知多久,他才悻然地走出月华宫。
他去京郊视察完军务,接上徐庆之,一心想回宫与她共享家宴的。哪知道才入宫门,就有宫女一脸泪痕地等在宫门口,告诉他玉娘动了胎气,吉凶难料,御医们正在会诊。
拓跋焘再度掌住她的胳膊,坐直身来:“朕没其他意思!”
可有些话,就像一层窗户纸,一旦捅破了就覆水难收,越描越黑。
芜歌被他桎梏住,动弹不了身。两人对视着,她眼眸里的泪水越涌越多,几乎到了决堤的地步。她蓦地移眸望向天顶,竭力是想倒回泪水的,可泪还是满溢下来,顺着眼角一路滑落。
“阿芜。”拓跋焘起身,想搂住她,被她用劲推了开。
芜歌闭目,泪还在潺潺滑落:“你走!我不想再见到你。走!”她的声音颤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