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人各有命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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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帐里,清理伤口,用羊肠线缝针,甚至是撒药都是不祸动手的,芜歌只在最后关头替拓跋焘缠上绷带罢了。可她却硬是忙活得满头细汗。

芜歌从前并不怕血。可当下她却觉得心口突突的,极度不适,想来这也是万鸿谷的后遗症。

芜歌是容不得自己退缩的,强忍着心口翻涌的气血,一丝不苟地缠着绷带。好不容易缠好了绷带,她拿起一侧新备的里衣,抖开衣袖,小心翼翼地套上拓跋焘的胳膊。

拓跋焘却是毫无征兆地一弯臂弯,圈她入怀,另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,脑袋埋在她心口,又开始不知羞地说情话了,“朕真的离不开你了,阿芜。”

芜歌有些惊恐地回眸看向不祸,却发觉巫女当真是神出鬼没,人早不见了。火辣辣的脸这才稍稍松泛了几分。双手实在是无处安放,她有些犹豫地搂住他的脑袋。“那就不离开吧。”她轻喃。

谁也不曾料想,宋魏两国国君城下对决的结局,竟然是当场就口头定下了联盟,更是约定翌日在郯郡和滑台之间的国界订立正式盟约。

义隆和拓跋焘对视,拱了拱手,便各自掉转马头。

郯郡城门大开,迎接国君入城那刻,芜歌早已奔下了谯楼,正正在城门大开那刻,出现在了城门口。

拓跋焘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几个箭步上前,就一把拽了芜歌入怀。

厚重的银铠甲闷得芜歌有些喘不上气,拓跋焘实在是搂她搂得太紧了。她的声音都瓮住了:“你的伤不要紧吧?”

拓跋焘愈发搂紧她,闷声闷气地嘟囔:“朕都有些后悔订立什么联盟了。朕这会只想回平城,老婆孩子热炕头,打劳什子的仗?”

芜歌当真羡慕拓跋,明明是肩负一国社稷的君王,却能活得如此纵情纵性,这种大魏的低级将官都羞于说出口的矫情话,他信口就来了。

芜歌原本阴郁成霾的心都晴朗了几分,这个男子有时候像她的无忧草。她捶了捶他的背;“信你才有鬼了。全大魏,要数脸皮厚,你也当之无愧能称王了。泰平王府就是个教武场,穷兵黩武至此,也好意思说这种风凉话来讨我欢心。”

拓跋焘向来是没脸没皮的,当下心底莫名地恼怒,便愈发有几分无赖撒娇的意味:“疼。要你给朕包扎。”

他虽是贴着自己的耳畔说的,但楼婆罗就在身后,怕是不想听也听见了。清淡如芜歌也很是觉得难为情。只是,她头先在谯楼的心境纷杂到自恼自恨,故而,她很配合地攀住他的背,点头道:“好。”

拓跋焘当即就抱起了她。

“喂!”芜歌觉得脸皮都快撕破了,她分明做的是男子打扮,近些时日在军营,他们绝对遵从军规,不曾有什么暧昧的举动。当下,竟是当着全军将士,上演这样辣眼睛的一幕,她捶了捶拓跋的肩:“快放我下来。羞不羞啊,况且你胳膊还伤着呢。”

“朕是天子,朕不管。”拓跋焘有些恶狠狠地,抱着她托上马,自己也翻身上马。芜歌在被他抱上马那刻,分明瞧见城门外,那人扭转马头,正凝眸注视着这边。她蓦地心跳骤急,在心口极度不适时,拓跋焘已上马,圈住她的腰,一记扬鞭朝军营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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